陆薄言眼明手快的扶住她: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略急促的语速出卖了他的紧张。 苏亦承以前老是拿她喜欢陆薄言的事情威胁她,现在,她终于可以报仇了!
到达咖啡厅的时候,刚好是六点五十五分,他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等周绮蓝,从玻璃窗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。 到了凌晨一点,苏亦承催她:“你去睡一觉,球赛开始我叫你。”
洛小夕看了看时间,“还早呢,再说吃了馄饨,也睡不着。要不……你去洗澡?” 然而她的脚上是高跷,哪那么容易就能闪开,反而分分钟有跌倒的危险。
他合上文件:“苏亦承和你说了什么?” 洛小夕猛地从地上站起来,进厨房去抽了把刀出来装进包里,洗了个脸后出门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,“我没说嫌弃你。” 女人温柔起来,男人也许会心动。但一个帅气而且平时走冷酷路线的男人温柔起来,没有女人能够抵抗。
清早的阳光见缝插针的从窗帘缝里透进卧室,床上的两个人还睡得正熟。 越说越感到委屈,苏简安的眼睛越来越红,可她就是不让眼泪掉下来,倔强的不停擦着眼睛,擦得眼角都红了。
这个男人叫方正,酒会上就开始纠缠洛小夕,洛小夕费了不少功夫才不伤情面的把他应付过去。 苏简安苦恼着的时候,陆薄言已经走到楼下了,钱叔从外面走进来:“少爷,有件事,我想跟你说一下,事情是跟少夫人有关的。”
果然只要有陆薄言在,她就能肆无忌惮。 苏亦承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洛小夕是真的听不懂,还是在装傻?
他还是像白天那样迷人,虽然他的头发有些凌乱,但双眸紧闭的他更真实,不像白天那样完美得无可挑剔,彬彬有礼却难以亲近。 可是陆薄言这种人,喜欢的东西估计他早就自己入手了,就算打听到他喜欢什么,她大概也不能投其所好的买来送他。
“这样子不行啊。”沈越川说,“要不今天晚上你们干脆住在这里吧?” 这时,其他人回来了,苏洪远又挂上一个长辈该有的慈祥笑容,陆薄言也收敛锋芒,不让外人看出分毫不对劲。
自从搬回家后,小夕除了偶尔和苏简安见一面,那些狐朋狗友的聚会她已经很少参加了,她大多数时间都用来陪他。虽然小夕讲话还是从前那副调皮调调,也经常笑。然而知女莫若父,他知道他的女儿并不真正开心。 对她来说,快乐不是有一帮不熟悉的人来替她庆祝,而是和那个她想与之分享快乐的人在一起。
等坐庄的唐玉兰拿了四张牌后,她也伸手拿了四张牌过来。 苏简安终于放心的笑了笑:“我为了谢谢你才花这么多心思的,不过不是谢谢你替我带那支祛疤膏,而是谢谢你这段时间为我做的一切。”
他几乎要失了一贯的风度,只剩下蛮横。 这句话,是时隔十四年后再见的那个晚上,苏简安亲口对陆薄言说的。
站在朋友的立场,洛小夕应该提醒苏简安的。 吃完馄饨,洛小夕拉着苏亦承陪她看完了之前没看完的半部电影,苏亦承不大愿意,“该睡觉了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陆薄言突然就变得很忙,早上他送苏简安去上班,但下班基本上是钱叔去接苏简安了,他有时候十点多才回来,有时候甚至会忙到凌晨苏简安睡着了才回来。 张玫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才来的,但再好的化妆品也掩饰不了她的疲态,她的双眸里几乎只剩下空洞:“亦承,你终于愿意见我了。”
苏简安看了看自己的病chuang,一米二宽,虽然说不是很大,但让陆薄言躺上来还是可以的。 说完端着盘子往厨房走去了。
她知道自己的酒量,有把握可以清醒的回家,但始料未及的是,后面突然许多人上来要和她喝,她推辞不掉,虽然有秦魏替她挡,但也还是难逃被猛灌的噩运。 连裙子都撕坏了,她哥也……太粗暴了。
苏亦承的眸底掠过一抹怒火 陆薄言只是淡淡的说: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回A市是昨天晚上苏简安自己答应陆薄言的,她也就不无理取闹了,任由陆薄言抱着她进了浴室。 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