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几年，萧芸芸一直过得顺风顺水，就算当初选专业的时候，她的意见和苏韵锦发生分歧，最后她也还是如愿就读了自己喜欢的专业，和苏韵锦的关系也没有闹僵。其实也不无道理，对着一个没有任何感觉的异性，根本半个字都懒得多说，又怎么会跟她说“晚安”？

“是啊，算他有眼光。”顿了顿，沈越川强调道，“萧芸芸真是我妹妹。”过了片刻，沈越川才略显生硬的说：“你也早点休息。”

“你不是都看见了吗？”秦韩一脸无所谓的说，“你不来的话，我们说不定已经‘进入主题’了。”他看起来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：“网络上的报道，我已经看了。我不是当事人，不方便回应。”

“说不定能呢。”许佑宁扬起唇角，挤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，“不试试怎么知道？”长长的一个切口，被透明色的线缝合起来，只有切口的边缘渗着一点红色，像一只肢体纤细的红色蜈蚣趴在她的小腹上。

“暂时不行。”护士歉然一笑，耐心的解释，“老夫人昨天特地叮嘱过，暂时不能让你碰水。”夏米莉脸色微变，但很快就反应过来，笑了笑：“人嘛，总是更容易适应好习惯。事实就是事实，它摆在那儿，用再委婉的语言去描述，或者避而不谈，都不能让它改变。所以，我们不如直接一点。你们说是不是？”

和电视上为了戏剧效果刻意塑造的豪门贵妇不同，江妈妈不但烧得一手好菜，为人也十分亲和，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，让人如沐春风般舒服。沈越川安慰自己，过了今天晚上，他不会再这样纵容萧芸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