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婆,我打算熬过这次手术。”沈越川亲了亲萧芸芸的额头,“你乖乖的,等我醒过来。”
萧芸芸盯着沈越川的脑袋,说:“手术的第一个步骤叫‘备皮’,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?”
沈越川一只手抚上萧芸芸的脸,看着她的眼睛说:“芸芸,我的情况没有那么严重,你不用这么小心。”
苏简安知道陆薄言是故意的,犹豫着要不要回答他。
萧芸芸笑了笑,一脸无辜:“这就不是我的错了。”
过了好久,萧芸芸才收到苏简安的信号,恍恍惚惚回过神来,扫了四周一圈。
如果不是苏简安打来电话,她的注意力终于得以转移,她很有可能还意识不到天黑了。
“很稳定。”说起这个,宋季青忍不住笑了笑,“不出意外的话,最迟明天他就可以醒过来。不过,我没有跟芸芸说。小丫头的情绪很稳定,心情也不错,我没必要给她多余的期待,免得她想太多。越川明天突然醒过来的话,她还能收到一个惊喜。”
于是她选择豁出去,赌一把。
那时,穆司爵明明知道,一旦去了,他可能再也回不来。
“不是你的错,你的手术成功了就好。”苏韵锦的眼泪不停地滑下来,她一边揩去泪水,一边说,“越川,你完全康复之前,妈妈哪儿都不去了,就在这儿陪着你和芸芸。”
沈越川知道萧芸芸担心他咬牙硬撑,笑了笑,说:“芸芸,这个我没办法向你证明。不过,我没有叫医生帮我缓解疼痛,这是不是可以说明我确实还能忍?”
萧芸芸喝了口水,看着苏韵锦:“妈妈,我刚才就觉得你怪怪的了。”
此刻距离酒会开始,只有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。
“嗯,不用这么客气。”宋季青毫无预兆的话锋一转,“我主要是因为不忍心越川进手术室的时候,你哭得那么惨,比我见过的任何家属哭得都要惨,我心软啊,暗暗发誓一定把越川的手术做成功,挽救越川,也挽救你!救人是医生的天职,你真的不用太谢谢我!”
萧芸芸承认,她又一次被打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