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丝毫没意识到,自己的声音有多委屈。
吃完后,陆薄言戴上手套剥小龙虾,苏简安嫌虾壳刺手,又迫不及待的想吃,可怜巴巴的望着陆薄言:“你剥好给我吧?”
确实,苏简安从来就不是好欺负的角色。在苏家那么多年,苏媛媛唯一占去的就是苏洪远的宠爱,不过那玩意儿苏简安也不需要,但除了这个,苏媛媛从来没在苏简安身上占过一分钱的便宜,尽管她曾经挖空心思想整苏简安。
她蓦然明白过来,陆薄言已经是一个男人了。
陆薄言看都懒得看苏简安,把杯子放回侍应生的托盘:“给她换没有加冰的。”
平时这个时候刘婶他们不都在擦这里擦那里吗?她还想让他们尝尝她做的龙虾来着。
很快地,她的脸已经干净如初,陆薄言收回手:“好了。”
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
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,低估了苏简安对他的影响力。
连陆薄言都说过,她是一个挺自觉的人,就算她在陆薄言心里有一席之地,她也不敢认为自己的分量比韩若曦重。
她睡着了,没发现出租车司机在不断的通过后视镜看她,更没有发现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在偷偷的咽口水。
她转身离开,出了酒店才觉得冷。
庞太太是特意来找苏简安的,笑了笑:“简安,真是每次看你都比上次还要漂亮。”
这么多年过去,她见了药还是像小白兔看见大灰狼。
而且,她也怕了。
《基因大时代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