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何其了解苏亦承,在这种关头,如果不是特殊情况,苏亦承不会有心情为了私事去英国。 苏简安整个人沉进黑甜乡里,一|夜好眠。
“啊?”刘婶诧异,“少夫人,不吃过早餐再去吗?” 见他回来,萧芸芸哭着跑过来:“表姐吐得很厉害。”
他一边心疼一边头疼,皱起眉低吼:“都坐下好好说话!有误会不知道解释清楚?” 双眸是空的。
“就今天吧。”穆司爵像是要噎死许佑宁似的,“刚好我晚上有时间。” 无论是好是坏,她都希望陆薄言能陪在她的身边。可那场博弈中理智占了上风,他应该回去处理外面的事情。
她进了决赛,也许正在庆功? 望着门内从陌生变为熟悉,如今将要离开的别墅,心里溢满了不舍。
xiashuba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“也许。”
苏亦承又叮嘱了洛小夕几句,然后挂了电话。 陆薄言拿下她挂在一旁的大衣披到她肩上,沉吟了半晌才开口:“简安,有件事,我们需要谈谈。”
半个小时后,已经是深夜十一点。 她收拾好东西走出警察局,很巧,陆薄言的车也刚好停下来,他下车,站在车门边朝他笑了笑,示意她过去。
“额……”苏简安的脸上尽是犹疑,“我请的长假还没结束呢。” 白色的君越在马路上疾驰着,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苏媛媛说的地方。
苏简安偷偷看一眼陆薄言的侧脸,想起他认真工作时的模样和一直以来的高效率,跟着这样的人,她也愿意忍受三不五时的加班和高强度的工作。 苏简安摇摇头:“几点了?”
她不再是一个人,她和陆薄言的孕育的小生命正在她的肚子里成长,却偏偏……是在这个时候。 幸好她已经学会了理智下一秒,她的双手抵上苏亦承的胸膛,用力的推他,口中含糊不清的抗议着,然而无效。
可手机在外套的口袋里不说,哪怕他能拿到手机,也不一定能看得清楚屏幕上显示的是什么。 陆薄言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唇:“这里。”
陆薄言放下手机,目光焦距在桌子的某个一个点上,若有所思,久久没有动作。 韩若曦呷了口咖啡,慵懒的点上一根烟:“苏简安,我比你更想帮他。我亲眼看着陆氏的版图一步步扩大的,比你更不希望他的心血毁于一旦。所以,你不用怀疑我。倒是你,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样,否则……”
下床抱起苏简安,陆薄言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轻,就好像怀里的人是一只沉睡的蝶,他必须要小心翼翼,必须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,她才不会突然间醒来,然后又从他身边飞走。 “我在苏简安十五岁那年嫁进苏家,那个孩子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她母亲,眼里一直容不下我们母女,处处针对我们。我没想到,我体谅她、容忍她这么多年却没有善报,她居然杀死了我唯一的女儿。”
回到父母的病房,洛小夕匆匆洗了个澡,躺在角落的小陪护床上,望着窗外的灯光,怎么也睡不着。 苏简安轻车熟路的上楼,推开主卧的房门。
苏亦承眼看着这样下去不行,把苏简安扶起来:“张阿姨,帮简安拿一下外套,我送她去医院。” “简安……”
她到底该怎么选择? “我没想到他会来,也不想这么他说话的。”洛小夕懊恼的抓了抓头发,“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就是想气他。”
很烫,但她只是顿了顿就头也不抬的接着吃,苏亦承面色阴沉。 无论如何,陆薄言放松了警惕。
案子真相大白,她洗脱了莫须有的罪名。 “她不否认那篇报道,也不肯解释。”陆薄言按了按太阳穴,“我不相信她和江少恺有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