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她现在更关心的是陆薄言什么时候能回来。 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涌入洛小夕的呼吸里,带着一种致命的危险讯息,洛小夕来不及受宠若惊,干干的笑了笑:“谢谢你啊,我正好需要一个休息室冷静一下……”
不如现在就让她离开,他接受事实,就像接受父亲的意外去世一样。 “我现在需要你帮我。”张玫解开衬衫的纽扣,贴近小陈,“只要你愿意帮我把这次的事情瞒住,把证据都销毁掉,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“我靠!”这下洛小夕是真的怒了,“苏亦承,你能不能别这么奸商!我告诉你,我要是碰到张玫的话,我就告诉她昨天晚上我们一整晚都在一起,今天早上还睡在一起!” 别人不知道这辆骚包的小跑是谁的,但是她很清楚。
这个圈子里,潜规则和不为人知的交易都不是什么新鲜事,圈内圈外都心照不宣而已。 郊外,高尔夫球场。
陆薄言从架子上取下一条浴巾,从容的裹住苏简安,问:“腿有没有受伤?” 是新开的花,鲜妍的花瓣上还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,一片生机美好的景象,墓碑上的照片却已经泛出了陈旧的huang色。
秦魏怕她难受,将车窗摇下一条缝来通风透气,洛小夕含糊的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 晚上,苏亦承没有再回洛小夕的公寓,而是把那串钥匙收了起来,而洛小夕要为一本杂志拍照,忙碌之下也顾不上他,两个人又失去了联系,好像那两天的亲昵根本没有发生过。
苏亦承一挑眉梢,“看见你就忘了。”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,救护车停在Z市第一医院的门前,苏简安被送去紧急救治。
苏简安酝酿了一会,咬着唇回过头来,看了看牌,打出去一张。 穿上规矩的长裙,描上精致的妆容,打理好长长的卷发,洛小夕出现在不算大却布置得用心精致的宴会厅。
这不是亏上加亏么? “咦?你今天好早啊。”她满脸惊奇,“这一个多星期来,你第一次十点前回家!”
身上多处受伤的缘故,苏简安换衣服的动作很慢,但她怎么都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尴尬的问题 江少恺就知道他妈又要给他安排相亲了,没想到的是他都提出回家吃饭了还躲不过去。
她腰上的淤青散得差不多了,腿上的伤也在日渐痊愈,睡觉时已经可以翻身,也越来越不习惯和陆薄言睡同一张床,每天晚上都要求他去卧室睡。 而对苏亦承的想念变成了一种藏在心底深处的情绪,虽然偶尔会跑出来作乱让她有片刻的失神,但已经不会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。
“没有啊。”洛小夕无所畏惧的直视苏亦承的目光,“他来找我的,我跟他走了而已。” 苏亦承危险的盯着她:“我昨天没收拾够你是不是?”
陆薄言危险的逼近她。 苏简安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,只好低着头喝饮料。
苏简安再度诧异的看向陆薄言,他却淡淡定定,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。 喝了咖啡,工作在凌晨两点多就处理完了,他像以往一样到休息时去睡,却突然有些不习惯。
陆薄言蹙起眉,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突然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。 他垂下眉睫,像面临艰难抉择的三军统帅,挣扎和犹豫不着痕迹的从他的眸底掠过,他闭了闭眼眼睛:“我不知道。”
苏简安偏偏不信邪,靠近一点,再靠得近一点,仔细研究,一定能找出漏洞来。 以前也有生病卧床的时候,洛小夕和一帮朋友也很关心和照顾她,但陆薄言是第一个把细节都照顾得这么周到的人。
他的唇角牵出一个好整以暇的笑容:“非常喜欢。再叫一声给我听听看?” 今天的温度虽然不高,但病房里开着空调,多少是有些凉的,苏简安拿来一张薄薄的毯子盖到陆薄言身上,又替他收拾了桌上的文件。
那个时候,他还不知道有种莫名的感觉叫失落。 洛小夕终于瘫软在地上,放声大哭,忍了一个早上的眼泪开始滂沱。
洛小夕一脸的不可置信,“身为我的经纪人,你就这么抛弃我啊?” 苏简安翻了翻钱包,有零钞,但她还是给了老奶奶一张整百的,摆手告诉老人不用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