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,她以后的人生会因为有深夜被陆薄言牵着走的记忆而不空泛。 惊叹中,陆薄言的车子停在一幢别墅的门前,他拔了车钥匙:“下车。”
两个女孩拎着一件白色的礼服走出来,早上苏简安看到的设计稿,此刻已经用布料变成了活生生的礼服。 苏简安拉住陆薄言的手:“我来。”她好歹也是有外科医生执照的人,怎么都比陆薄言专业。
苏简安看着,抿了一口服务生新送来的没有加冰的柚子汁,说:“当年高校联赛的时候小夕就是这么把冠军赢回来的。” 她记得陆薄言的作息一向是十分规律的,周末也一样风雨不误的早起,可今天他居然……要多睡会儿?
某妖孽走过来牵起苏简安的手,带着她下楼。 平时不管什么节日他都不愿意费心思送洛小夕礼物,尽管她总是变着法子跟他要。唯独她每年的生日,有时是叫秘书去挑,有时是自己去挑。或是昂贵的奢侈品,或是独具匠心的小玩意,仔细的包装起来送给她。
苏简安自顾自的笑,双眸亮晶晶的比平时更加有神:“给我拿套睡衣,我今晚睡你这儿。” 母亲去世后,她好像就再也没有睡过这么安心的觉了。
“说他们是突然结婚的我都不信。”有人说,“看这配合度,肯定拍拖好几年了。” “你居然又请动了这两个人。”男主持人是苏简安最喜欢的主持人,她难免有些小兴奋,“我听说他们的档期都很满,除了那个他们共同主持的节目,平时要把他们凑到一起不是件容易的事。”
苏亦承哀声叹了口气:“看不下去了。” 陆薄言却一把拉住她的手:“我结婚了。”
她的眼里有死灰一样绝望的自我嘲弄,苏亦承突然低下头攫住她的双唇,撬开她的牙关攫取她的味道。 陆薄言的手动了几次,最终却还是没伸出去触碰她,转身,悄无声息的离开。
苏简安头皮一麻,转过身来:“什么意思?” 在她的认知里,陆薄言不是这样的人。他冷面无私,在商界杀伐果断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掌控着股市的走向。他只做大事,可以轰动商界的大事,这样的事情……他怎么可能会做?
她连忙跳开:“不好意思。” 苏简安才没有说过这种话,她可以确定陆薄言在瞎掰了。但是当着唐慧兰的面她不能拆穿,只能笑:“呵呵……”
她搭上陆薄言的手下车,挽住他,记者和摄像几乎就在这一刻包围住了他们。 “我穿着睡衣!”
不过,答案苏简安没有太大的兴趣知道。(未完待续) ……
“我……”支吾了半天,苏简安终于找出了一个借口,“我下去喝水。” “你该不会还和大学的时候一样,一直没交男朋友吧?”
第二天中午,某餐厅。 宴会厅外,陆薄言一进电梯就拨通了沈越川的电话。
她背脊一凉,抬起头来,看见了投在墙上的那道人影。 “我年轻时给薄言他爸爸打电话也是这样。”唐玉兰走过来,笑眯眯的说,“拨号、和他讲话的时候,都紧张得要命。电话挂了吧,又觉得甜蜜得要晕过去了,可明明没说什么动听的情话。”
她的声音柔|软似水,流进他的心里浸泡着他的心脏,他第一次觉得应该认命了他可以抵挡住一切诱|惑,唯独怀里这个人,是他一生的蛊。 正午的阳光炽烈灼|热,她撑着遮阳伞,裙摆被微风掀动。她一步一步走来,他的视线就怎么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。
哼哼,和他过招这么久,她对他的免疫力还是提高了一点的。 陆薄言淡淡地看了苏简安一眼,唇角一勾,意味不明。
一句意外的话,瞬间转移了所有记者的注意力。 陆薄言说:“他们都在餐厅。我们也去吃饭?”
大学毕业之前苏简安都很安静,到美国读研究生才开始以旅游之名乱跑,但她大多是往欧洲和东南亚跑,G市她倒真是第一次来。 纽约市九点钟的太阳像极了这座现代化的城市,蓬勃向上,充满了野心和欲|望,而国内的A市已经华灯满城,都市人多姿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。